雙語賞析《新月集》第40期:最後的買賣 THE LAST BARGAIN
"COME and hire me," I cried, while in the morning I was walking on the stone-paved road.
早晨,我在石鋪的路上走時,我叫道:“誰來僱用我呀。”Sword in hand, the King came in his chariot.
皇帝坐着馬車,手裏拿着劍走來。He held my hand and said, "I will hire you with my power."
他拉着我的手,說道:“我要用權力來僱用你。”
But his power counted for nought, and he went away in his chariot.
但是他的權力算不了什麼,他坐着馬車走了。In the heat of the midday the houses stood with shut doors.
正午炎熱的時候,家家戶戶的門都閉着。I wandered along the crooked lane.
我沿着屈曲的小巷走去。An old man came out with his bag of gold.
一個老人帶着一袋金錢走出來。He pondered and said, "I will hire you with my money."
他斟酌了一下,說道:“我要用金錢來僱用你。”He weighed his coins one by one, but I turned away.
他一個一個地數着他的錢,但我卻轉身離去了。It was evening. The garden hedge was all aflower.
黃昏了,花園的籬上滿開着花。The fair maid came out and said, "I will hire you with a smile."
美人走出來,說道:“我要用微笑來僱用你。”Her smile paled and melted into tears, and she went back alone into the dark.
她的微笑黯淡了,化成淚容了,她孤寂地回身走進黑暗裏去。The sun glistened on the sand, and the sea waves broke waywardly.
太陽照耀在沙地上,海波任性地浪花四濺。A child sat playing with shells.
一個小孩坐在那裏玩貝殼。He raised his head and seemed to know me, and said, "I hire you with nothing."
他擡起頭來,好像認識我似的,說道:“我僱你不用什麼東西。”From thenceforward that bargain struck in child's play made me a free man.
從此以後,在這個小孩的遊戲中做成的買賣,使我成了一個自由的人。(THE END)
(完)內容簡介
新月集(The Crescent Moon,1903)主要譯自1903年出版的孟加拉文詩集《兒童集》,也有的是用英文直接創作的。詩集中,詩人生動描繪了兒童們的遊戲,巧妙地表現了孩子們的心理,以及他們活潑的想象。它的特殊的雋永的藝術魅力,把我們帶到了一個純潔的兒童世界,勾起了我們對於童年生活的美好回憶。
優秀書評:好書總是百看不厭
來自: 金馬洛 (豆瓣網)
泰戈爾的詩中,我看過最多遍的就是《新月集飛鳥集》了。《新月集飛鳥集》的版本有很多,我手裏有三本,加上現在這本新的,唯一的精裝本,就四本。當然,還有另一本只是《飛鳥集》的平裝小開單行本,忘了哪裏出的,那個倒是小巧,但好歹比不上把新月、飛鳥二集都收了進來的精裝本值得收藏。
相比而言,十月文藝這版精裝,無論從內容翻譯(還有鄭振鐸親筆的附文也很難得)、封面設計、內文編排來說,都是我見過的最養眼的,也是現在拿在手裏、躺在牀上看着最舒服的。可能是對精裝本有癖好吧——不過,這樣的經典,精裝本是早該出的。
雖然是經年之後花了三個小時重新再品,也依然新鮮如初讀一般,而且還會覺得,某天某日某時拿起來隨意再翻幾頁,會依然醒目、醒神。《新月集》中的很多片斷,或許只有泰戈爾老大爺能以其他詩人無法企及的童心寫出那樣的童趣,簡單而深邃,精巧而有趣。或許也正因此,教育部門纔將此書作爲青少年必讀書推薦。而《飛鳥集》恰好相反,是深邃而簡單,很多深邃的哲理通過簡單的意向和比喻講出來,思想的凌波溫潤盪漾,讓人久久回味。其中,有很多流傳已久,爲大家耳熟能詳但往往忽視了出自誰之手筆的佳句箴言,都在這本詩集裏好像第一次一樣,發現了原創的出處。那種感覺,真的,相信,你和我一樣,都會很驚喜的。
《新月集飛鳥集》這些詩句,幾乎都是泰戈爾年輕時寫就的,讓人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慨嘆他捕捉詩意的天才。近百年後,他不曾料到,還有很多讀者忠實地鍾情着他天使與哲學家融於一身的巨大魅力。當然,同時要感嘆的,還有譯者,當年初譯泰氏佳作的鄭振鐸先生不過才20出頭,大約也未曾料到這一譯,竟然風行了近九十年,而且會繼續風行下去。
當然,時過境遷,1920年代的白話和新世紀的白話自然會有一些差別,偶爾的老派句法,會讓閱讀稍微停頓,不過,停頓時體會一下詩人與譯者的用意講究,也別有一種興味。要是換了現今20多歲的譯者來重譯,那股經年不變的泰戈爾的味道可能會流失掉不少,這個,讀起來,誰又放心呢?
呵呵,收藏這本吧。就算最後一本。